西域奇事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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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域奇事（四）
正仰頭看著，那風箏忽地就掉落下來，直直地砸下來，瞬間就沒了影。
青魚也失了興趣，好不容易見了個稀奇的，一出門便沒影了，掃興。
正要進門便駛過來一輛馬車，是玄府的馬車，車上坐著趕車的正是暗影，青魚忙大力招著手。
那馬車也緩緩停下，簾子掀起，正是玄樹。
見是她招手，玄樹也不免挑了挑眉，今日倒是稀奇，居然會在府門口等他。
“今日倒是稀奇。”玄樹開口。
青魚眨了眨眼睛沒明白他的意思，反問道：“什麽？”
玄樹招招手，暗影也曉得了他的意思，將馬遷至後院棚子。
玄樹沒再說話，擡腳便要往府裏走，青魚一張手攔住了他。
“等等！”
“何事？”
青魚看了看四周，確定四下無人才小聲說道：“玄樹，我有要事，想同你商量一下。”
什麽要事不能進府裏說嗎，但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，他點點頭。
青魚拉著他就往後街走去，那商販甚少，還有間賣草藥的鋪子，去那說再好不過了。
玄樹被她拽的楞了一下，但沒有開口組織，乖乖跟上她的步伐。
大約走了兩條街，街上的行人也稀少了。
青魚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，“玄樹，你們府裏的家丁，婢子，真的都是家丁，婢子嗎？”
這句話問的很是奇怪，正常人想，不是家丁婢子還能是什麽，這問法也是奇奇怪怪的。
玄樹想了想點點頭，“是啊，府裏的家丁婢子，都是跟隨玄府多年的老人，素日裏也是靠他們，玄府才打理的這麽好。”
倒是鮮少聽到玄樹一下子講出這麽多話來，這讓青魚有些摸不著頭腦了。
“那，有沒有習武的？”
“除了子葉樓的暗衛，府裏的人均未曾習過劍法以類的，我也不想讓他們涉險。”
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，玄樹又問：“怎麽，可是近來我不在，府裏有什麽異常？”
青魚卻遲遲沒有回答，依玄樹這麽講，府裏的都是些忠厚婢子，跟了玄府這麽多年，況且她自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她有
什麽異常，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。
她轉而笑了笑，“沒有異常，許是近來噩夢做的多了些，腦子不好使了。”
玄樹又皺起了眉頭，這丫頭，怎麽有一出擺一出的。
青魚指了指前面的藥鋪子說道：“哎，到了！你同我買些藥草吧，以備不時之需，來的那麽匆忙，許多藥草都沒拿上呢。”
玄樹撇了撇嘴，“你還知道自個是府裏的醫女啊。”
“我...”青魚被這句話噎得答不上來，不過捫心自問，自己好像這個醫女當的確實不太稱職，這次就當吃了個啞巴虧吧。
進了店以後，各色的藥草看的她眼花繚亂，她不由得驚嘆這西域的藥草居然比中原還要多，種類齊全，各色各樣的都有。
一旁的玄樹替她解答，“西域向來盛產草藥，很多稀有不常見的都是由這零妙城運到中原進行販賣的，只是戰亂開始，才漸漸斷了這條路。”
青魚點點頭表示應和，這些她大致聽說過，現下正沒什麽生意，那掌櫃的招呼完上一位立馬湊上前問。
“二位是想買點什麽草藥，本店基本都有。”
青魚想了想，是該備點基本的，指著眼前的一排說道：“老板，這一排都來點，但不要太多，另外，請再幫我拿一味夏枯草，謝謝老板。”
“得嘞，您稍等。”
玄樹雖對這些也有了解，但還是疑問，“夏枯草？”
青魚拿起眼前的藥草穩了穩，氣味偏苦。
“是啊玄樹少爺，前些天玄月還嚷嚷著說你頭痛，待你回來，想讓我買些藥草回去煮藥給你喝。”
她頓了頓，“況且，我身為這玄府的醫女，自當是有義務有責任照顧好府裏每個人的健康，你這點小事，包在我身上。”
沒想到她伶牙俐齒一下子說了這麽多，玄樹也沒有反駁，只是覺得今天心情又好了一點。
買完藥的路上，青魚一直在回想那幾天到底有什麽不對勁，正想著一擡頭突然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好像芍螢，但入了鬧市，人太多只能看著個背影，匆匆離去，她還沒來得及說那個身影就不見了。
“哎....”
“怎麽了？”玄樹也跟著她回頭看去。
青魚松了口氣，許是自己看錯了，“沒事，就是看剛才路邊賣的小玩意挺別致的。”
“什麽？我買給你。”
青魚猛地轉頭，狐疑地看著他，今日莫不是他吃錯藥了。
“當真？”不過她還真的挺喜歡剛才一瞥的一個蝴蝶簪花。
她抿了抿嘴角，指了指那個簪花說道：“這個。”
“買。”
沒有任何猶豫，連帶著旁邊的那朵杏花模樣發簪，雖然樣式簡單，但是素凈清雅。
青魚歪了歪頭，拿在手中比劃起來，“你送我兩個？很大方啊玄樹公子。”
沒想到玄樹拿過那支杏花的，收了起來，“這支不是給你的。”
“不是給我的？那你給誰，是哪位姑娘這麽幸運？”
玄樹沒有回答。
“走了。”
青魚嘆了口氣，小跑跟了上去，她如何不知道他要給誰，只是記憶中的那個人，現在沒法向他坦白身份，就當她已經死了吧。
“等等我玄樹大少爺！”
喧囂過後，街市上突然站了一個人，緊緊盯著他們的背影，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-
從看風箏到逛鋪子，青魚現在只想回去喝口茶歇息一下。
剛一踏入府內，玄月便跑過來拉著她的手，“青魚姐姐，你去哪裏了，在這府裏太無聊了，找你也找不到，芍螢也不知去了哪...”
說完她看了看一邊的玄樹突然笑了起來，“呀！哥哥，原來你們是一同回來的，打擾了打擾了。”
剛想跑被青魚一把拉住，拽著她就往她們院裏走，“玄月啊，姐姐現在想同你說些體己話，走走走。”
留下玄樹在原地無奈搖頭，他這個妹妹，活潑愛玩，同他的性子，天差地別。
終於回到庭院，青魚看著院內有些狼藉，玄月有些做賊心虛，開始不自覺的點頭。
“因為你們都不在沒人幫我嘛，我就，自個挖了個小池子，沒想到....挖壞了。”
青魚汗顏，“別的婢子家丁呢？”
“我不想麻煩她們嘛，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幹，不似從前。”
青魚嘆了口氣，在石凳上坐了下來，突然她想起了什麽。
“玄月啊，你方才說，芍螢也出去了？”
玄月見她沒生氣，忙給她續了杯茶水端過去，“是啊，你出去以後沒多久芍螢也出去了，說是要去采買藥草，還說是你之前吩咐的，我就沒再細問。”
她之前吩咐的？青魚小口的喝著茶，芍螢近來行動越來越奇怪了，以前總愛纏著她玩，小丫頭般，現在卻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性，倒成熟了不少，平日裏也越來越少見她的蹤影，不對勁。
今晚得探探她的虛實。
“怎麽了啊青魚姐姐，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
青魚笑了笑安慰她，“沒事，能有什麽事，關心一下芍螢。”
她這心裏實在是不踏實，一直等到了天色都黑了，芍螢屋裏的燈還是沒有亮起來，這讓她又多了一份擔心。
自從敷了些藥草，手腕處的割口也已經愈合，好得很快，只剩下淺淺的一道疤痕。
似乎有什麽動靜，青魚吹滅了燭火，只剩下窗外的月光照在庭院。
一道身影走了進來，只是仔細看一瘸一拐的，好像受了傷，隨著芍螢屋內微光亮起，青魚幾乎確定，芍螢可能真的，有什麽要緊的事瞞著她。
不過多時，芍螢的屋子也滅了燈，只是透過那半方窗格，青魚看到她從屋裏走出，身著黑衣臉戴面紗，好像朝著她的屋子走來。
她心裏頓時就涼了半截。
待到躺下後，緊閉雙眼，門被輕輕推開，聲音很輕，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要取自己的血。
青魚感受到一股氣息朝自己靠近，隨著悶哼一聲，她緊緊抓住了那個人的手，那人慌張的亂了方寸，手中的刀都掉落在地，發出響亮的聲音。
“為何要取我的血？”
芍螢只露出一雙眼睛，她不回答死命掙紮，另一只手向身上摸索什麽轉身一刀刺入青魚的肩膀想要脫身，青魚沒想到她動作如此之快，猝不及防受了一刀。
芍螢轉身就要開門向外跑去。
“芍螢！”
這一聲如驚雷般，讓她定在了原地。
芍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，她知道自己早就露出了很多破綻，她又往前踏了一步。
青魚捂住肩膀，也向前邁了一步，“為何要如此，你是不是有苦衷，我可以....”
“不必了，青魚，我沒有什麽苦衷，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魂歸我給你，念在往日的情分上，我只求你放我走，我再也待不下這玄府了。”芍螢走出房門，冷冷說道。
那一刻青魚有些恍惚，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，以前那個活潑又傻乎乎的小姑娘去哪了，她只覺得現在在她面前的人，如此陌生，她好像從來沒真正了解過她。
青魚沒有攔她，她也知道，自己攔不住芍螢的。
芍螢冷冷回頭，將魂歸放在了桌上。
“多謝。”
“如果再見面，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是芍螢，而手下留情，因為到時候你不殺我，我也會殺了你。”
烏雲層遮了月光，庭院一下子變得黑漆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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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魚也失了興趣，好不容易見了個稀奇的，一出門便沒影了，掃興。
正要進門便駛過來一輛馬車，是玄府的馬車，車上坐著趕車的正是暗影，青魚忙大力招著手。
那馬車也緩緩停下，簾子掀起，正是玄樹。
見是她招手，玄樹也不免挑了挑眉，今日倒是稀奇，居然會在府門口等他。
“今日倒是稀奇。”玄樹開口。
青魚眨了眨眼睛沒明白他的意思，反問道：“什麽？”
玄樹招招手，暗影也曉得了他的意思，將馬遷至後院棚子。
玄樹沒再說話，擡腳便要往府裏走，青魚一張手攔住了他。
“等等！”
“何事？”
青魚看了看四周，確定四下無人才小聲說道：“玄樹，我有要事，想同你商量一下。”
什麽要事不能進府裏說嗎，但看她一副堅持的樣子，他點點頭。
青魚拉著他就往後街走去，那商販甚少，還有間賣草藥的鋪子，去那說再好不過了。
玄樹被她拽的楞了一下，但沒有開口組織，乖乖跟上她的步伐。
大約走了兩條街，街上的行人也稀少了。
青魚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，“玄樹，你們府裏的家丁，婢子，真的都是家丁，婢子嗎？”
這句話問的很是奇怪，正常人想，不是家丁婢子還能是什麽，這問法也是奇奇怪怪的。
玄樹想了想點點頭，“是啊，府裏的家丁婢子，都是跟隨玄府多年的老人，素日裏也是靠他們，玄府才打理的這麽好。”
倒是鮮少聽到玄樹一下子講出這麽多話來，這讓青魚有些摸不著頭腦了。
“那，有沒有習武的？”
“除了子葉樓的暗衛，府裏的人均未曾習過劍法以類的，我也不想讓他們涉險。”
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，玄樹又問：“怎麽，可是近來我不在，府裏有什麽異常？”
青魚卻遲遲沒有回答，依玄樹這麽講，府裏的都是些忠厚婢子，跟了玄府這麽多年，況且她自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她有
什麽異常，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。
她轉而笑了笑，“沒有異常，許是近來噩夢做的多了些，腦子不好使了。”
玄樹又皺起了眉頭，這丫頭，怎麽有一出擺一出的。
青魚指了指前面的藥鋪子說道：“哎，到了！你同我買些藥草吧，以備不時之需，來的那麽匆忙，許多藥草都沒拿上呢。”
玄樹撇了撇嘴，“你還知道自個是府裏的醫女啊。”
“我...”青魚被這句話噎得答不上來，不過捫心自問，自己好像這個醫女當的確實不太稱職，這次就當吃了個啞巴虧吧。
進了店以後，各色的藥草看的她眼花繚亂，她不由得驚嘆這西域的藥草居然比中原還要多，種類齊全，各色各樣的都有。
一旁的玄樹替她解答，“西域向來盛產草藥，很多稀有不常見的都是由這零妙城運到中原進行販賣的，只是戰亂開始，才漸漸斷了這條路。”
青魚點點頭表示應和，這些她大致聽說過，現下正沒什麽生意，那掌櫃的招呼完上一位立馬湊上前問。
“二位是想買點什麽草藥，本店基本都有。”
青魚想了想，是該備點基本的，指著眼前的一排說道：“老板，這一排都來點，但不要太多，另外，請再幫我拿一味夏枯草，謝謝老板。”
“得嘞，您稍等。”
玄樹雖對這些也有了解，但還是疑問，“夏枯草？”
青魚拿起眼前的藥草穩了穩，氣味偏苦。
“是啊玄樹少爺，前些天玄月還嚷嚷著說你頭痛，待你回來，想讓我買些藥草回去煮藥給你喝。”
她頓了頓，“況且，我身為這玄府的醫女，自當是有義務有責任照顧好府裏每個人的健康，你這點小事，包在我身上。”
沒想到她伶牙俐齒一下子說了這麽多，玄樹也沒有反駁，只是覺得今天心情又好了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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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芍螢，但入了鬧市，人太多只能看著個背影，匆匆離去，她還沒來得及說那個身影就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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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？”玄樹也跟著她回頭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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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魚猛地轉頭，狐疑地看著他，今日莫不是他吃錯藥了。
“當真？”不過她還真的挺喜歡剛才一瞥的一個蝴蝶簪花。
她抿了抿嘴角，指了指那個簪花說道：“這個。”
“買。”
沒有任何猶豫，連帶著旁邊的那朵杏花模樣發簪，雖然樣式簡單，但是素凈清雅。
青魚歪了歪頭，拿在手中比劃起來，“你送我兩個？很大方啊玄樹公子。”
沒想到玄樹拿過那支杏花的，收了起來，“這支不是給你的。”
“不是給我的？那你給誰，是哪位姑娘這麽幸運？”
玄樹沒有回答。
“走了。”
青魚嘆了口氣，小跑跟了上去，她如何不知道他要給誰，只是記憶中的那個人，現在沒法向他坦白身份，就當她已經死了吧。
“等等我玄樹大少爺！”
喧囂過後，街市上突然站了一個人，緊緊盯著他們的背影，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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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看風箏到逛鋪子，青魚現在只想回去喝口茶歇息一下。
剛一踏入府內，玄月便跑過來拉著她的手，“青魚姐姐，你去哪裏了，在這府裏太無聊了，找你也找不到，芍螢也不知去了哪...”
說完她看了看一邊的玄樹突然笑了起來，“呀！哥哥，原來你們是一同回來的，打擾了打擾了。”
剛想跑被青魚一把拉住，拽著她就往她們院裏走，“玄月啊，姐姐現在想同你說些體己話，走走走。”
留下玄樹在原地無奈搖頭，他這個妹妹，活潑愛玩，同他的性子，天差地別。
終於回到庭院，青魚看著院內有些狼藉，玄月有些做賊心虛，開始不自覺的點頭。
“因為你們都不在沒人幫我嘛，我就，自個挖了個小池子，沒想到....挖壞了。”
青魚汗顏，“別的婢子家丁呢？”
“我不想麻煩她們嘛，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幹，不似從前。”
青魚嘆了口氣，在石凳上坐了下來，突然她想起了什麽。
“玄月啊，你方才說，芍螢也出去了？”
玄月見她沒生氣，忙給她續了杯茶水端過去，“是啊，你出去以後沒多久芍螢也出去了，說是要去采買藥草，還說是你之前吩咐的，我就沒再細問。”
她之前吩咐的？青魚小口的喝著茶，芍螢近來行動越來越奇怪了，以前總愛纏著她玩，小丫頭般，現在卻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性，倒成熟了不少，平日裏也越來越少見她的蹤影，不對勁。
今晚得探探她的虛實。
“怎麽了啊青魚姐姐，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
青魚笑了笑安慰她，“沒事，能有什麽事，關心一下芍螢。”
她這心裏實在是不踏實，一直等到了天色都黑了，芍螢屋裏的燈還是沒有亮起來，這讓她又多了一份擔心。
自從敷了些藥草，手腕處的割口也已經愈合，好得很快，只剩下淺淺的一道疤痕。
似乎有什麽動靜，青魚吹滅了燭火，只剩下窗外的月光照在庭院。
一道身影走了進來，只是仔細看一瘸一拐的，好像受了傷，隨著芍螢屋內微光亮起，青魚幾乎確定，芍螢可能真的，有什麽要緊的事瞞著她。
不過多時，芍螢的屋子也滅了燈，只是透過那半方窗格，青魚看到她從屋裏走出，身著黑衣臉戴面紗，好像朝著她的屋子走來。
她心裏頓時就涼了半截。
待到躺下後，緊閉雙眼，門被輕輕推開，聲音很輕，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要取自己的血。
青魚感受到一股氣息朝自己靠近，隨著悶哼一聲，她緊緊抓住了那個人的手，那人慌張的亂了方寸，手中的刀都掉落在地，發出響亮的聲音。
“為何要取我的血？”
芍螢只露出一雙眼睛，她不回答死命掙紮，另一只手向身上摸索什麽轉身一刀刺入青魚的肩膀想要脫身，青魚沒想到她動作如此之快，猝不及防受了一刀。
芍螢轉身就要開門向外跑去。
“芍螢！”
這一聲如驚雷般，讓她定在了原地。
芍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，她知道自己早就露出了很多破綻，她又往前踏了一步。
青魚捂住肩膀，也向前邁了一步，“為何要如此，你是不是有苦衷，我可以....”
“不必了，青魚，我沒有什麽苦衷，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魂歸我給你，念在往日的情分上，我只求你放我走，我再也待不下這玄府了。”芍螢走出房門，冷冷說道。
那一刻青魚有些恍惚，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，以前那個活潑又傻乎乎的小姑娘去哪了，她只覺得現在在她面前的人，如此陌生，她好像從來沒真正了解過她。
青魚沒有攔她，她也知道，自己攔不住芍螢的。
芍螢冷冷回頭，將魂歸放在了桌上。
“多謝。”
“如果再見面，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是芍螢，而手下留情，因為到時候你不殺我，我也會殺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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